美国国会研究服务部发布《空军下一代空中主宰项目》报告

刘邓欢　张海涛
　　6月23日，美国国会研究服务部（CRS）发布了《空军下一代空中主宰（Next-Generation Air Dominance，NGAD）项目》报告，介绍了项目背景、研制历程、经费预算和采办程序等内容。报告指出从2015财年至2027财年，NGAD项目研制经费预算预计达到175.6亿美元。
　　项目背景
NGAD项目最早是由美国国防预先研究计划局（DARPA）牵头，开发用于替换F-22战斗机和F-15EX战斗机的新一代战斗机项目。该项目高度保密，自2014年项目启动以来，美国防部和空军仅透露了极为有限的信息。目前已知的项目进度有：2020年9月15日，美空军采办主任宣布全尺寸飞行验证机已经首飞；2022年6月1日，美空军部长宣布项目技术达到成熟状态，可以进入工程与制造发展（EMD）阶段。
　　与传统的飞机研发项目不同，NGAD项目并不以开发一款新式战斗机为研制目标。NGAD项目的目标是为美空军在未来战场上夺取空中优势，为此可能需要采用多系统多体系联合作战的方式，项目成果可能包括有人／无人或可选载人飞机平台、网络系统和电子战系统。美空军表示NGAD项目重点研发以下四个方向：
　　1.动力系统。过去几年美空军在变循环发动机技术研究中投入了大量的资金，目标是在提高发动机冷却效率的同时增加发动机功率。
　　2.无人系统。无人战斗机是NGAD项目的重要部分之一，美军设想在未来战场上，无人战斗机将与有人战斗机搭配，担负情报收集、电子战或携带额外弹药等任务。
　　3.材料。主要是用于无人机平台的低成本复合材料。
　　4.传感器。包括开发先进雷达系统、红外传感系统以及新型光电系统。
　　项目研制经费
根据CRS报告，2015年至今美国国会已拨款42亿美元用于NGAD项目的研究、开发、测试和评估工作。2023财年美空军为NGAD项目申请16.6亿美元国防经费，并且预计于2024财年至2027财年还将花费117亿美元的研制费用。从2015财年至2027财年，NGAD项目研制经费预算预计将达到175.6亿美元。
　　目前美空军尚未披露NGAD订购价格，但根据美空军部长在2022财年众议院军事委员会上的陈述，NGAD项目每架飞机可能都将花费“数亿美元”。
　　项目采办程序
美空军可能将在NGAD项目上尝试一种全新的采办程序，将设计、生产和基地级维修合同拆分竞标。目前，美军主要作战装备的设计、生产和基地级维修工作是统一竞标，交给单一承包商负责，例如，F-35战斗机机身的设计、生产和返厂大修工作由洛马公司负责，F-35战斗机的F135发动机的设计、生产和返厂大修工作由普惠公司负责。而NGAD项目可能将设计工作、生产工作、保障与维护工作交给不同企业负责。今后可能会由专门从事飞机设计工作的公司，将设计方案送到高科技制造中心进行生产，再由类似波音公司这样拥有全球物流网络的公司负责后勤保障。这种采办程序可以最大程度发挥不同企业的优势，发掘中小型军工企业的能力，调动非传统军工企业参与国防采办项目积极性。
　　虽然美空军目前还未透露NGAD项目具体的承包商，但美国各大主要军火商均暗示了各自在NGAD项目中的作用。洛马公司和诺格公司均表示他们正在参与NGAD项目，洛马公司尤其强调了其在有人/无人机开发方面的作用。德事隆公司和通用原子公司也对外展示了其快速设计和生产喷气式飞机的能力。
NGAD项目最主要的潜在问题还是可能的成本超支问题。美空军部长表示NGAD项目的单机成本可能达到“数亿美元”，与之类似的F-22战斗机平均单机成本为1.916亿美元，其采购数量仅为183架。考虑到美空军的未来重点投资方向是核武器现代化、组建F-35机队和重组空中加油机机队，如果NGAD项目的采购成本真如美空军部长所说的那么昂贵，最后可能不得不和F-22战斗机和B-2轰炸机一样大幅削减采购数量。
　　另外，NGAD项目是高度保密的开发项目，美国的监察机构（如国防部主计长、美国政府问责总署）能起到的监督作用有限，也可能会导致成本超支和进度延迟等问题。
　　一点看法
新世纪以来，美国防部对装备研发已不再一味地追求技术指标的划时代领先，而是根据潜在对手的军事技术水平和美军军事战略部署确定装备的技术指标，充分考虑经济可承受性，以成熟技术和货架产品为基础开展设计工作，降低项目采办成本超支的风险。NGAD项目作为在研的重大国防采办项目，美国防部如何避免再犯类似F-35战斗机项目成本严重超支的错误，将采取何种成本控制措施和合同管理方法，我们将对其持续跟踪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