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太阳起床 2020-09-11 

  



睡梦中,闹铃把他们叫醒,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早行的航空人,在航空报国的征程上,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曹晋

  闹钟一响,从东北到西南的中国飞龙机组成员都一骨碌爬起来,关掉4点30分的手机闹铃,开始洗漱。
  “检查一下东西都带好了吗?”从住处到机场的班车上,加格达奇的吕骥,南昌的陈甲申、西宁的张小磊和拉萨的徐文禹,身处异地的他们每天都会问上这同一句话,得到回应后车内一阵安静,在汽车的颠簸中鼾声渐起。在外作业机组基本上从住处到停机坪的车程大约保持在一个小时左右。有人说北方的汉子很糙,这个描述明显带着偏颇,座位上放了靠垫、劲枕、浴巾,或是靠着、枕着、盖着,这是自己第二张床,只为养足精神。
  汽车“哐”的一声压过一条减速带,有人惊醒“到了呀”,“还没有,过减速带。”司机说道,一声“哦”后呼噜声又起。
  5点半的机场什么样?这个问题让中国飞龙的机组回答,估计他们能吵得不可开交。
  加格达奇的机组作为最早看到阳光的机组,迎接他们的不是朝阳晨雾,而是一些想“加餐”的蚊虫。经过一夜的消耗,当机组人员经过草地时,这些蚊虫“奔走相告”,纷纷打量着每一位机组成员,看看哪个人是昨天晚上没有“吃”过的。
  南昌的机组此时一下车,整个身体被一种看不到的“力量”包裹住,车里的空调开得太过舒服,一下车南方的热气立即在他们身上凝成露水,擦眼镜,擦额头,刚一走到飞机前,汗水混着露水愣是把工作服穿出紧身衣的效果。
  青海的风总是以深入观察的眼光去审视机场上的每个人,它喜欢从裤筒开始吹,先把衣服里的热气撵走,然后在分离每一层的衣服,最后从领口冲出,把人吹得通透,为此每个人都系腰系领去保住一丝摇摇欲坠的体温。机组人员在工作时不会离得太远,否则在偌大的机场就会出现“你说啥?”的问句和“啥呀”的答句。
  日光之城的清晨实在太美,群山之上是星辰点点,如同无数的钻石洒落在蓝色的丝绒上。5点半的拉萨还是晚上,所以星光把美丽给了眼睛,把冷给到了全身。“太冷了!”大家统一把衣领到头的拉链又向上拉了拉,接着开始打哈欠,这不是困的表现,而是最有效的补氧手段。
  将右臂举过头顶,伸出拇指,飞机的发动机开始工作,旋翼划破宁静,飞鸟四散,所有人都在享受气流带来的“福音”,那些想“加餐”的蚊虫被吹得四散,紧身衣在气流的作下又变成工作服,四处乱窜的西北风变成了飞机上升的动力,只有拉萨的机组依然很冷。
  通航作业喜欢早晨,因为气温低,发动机的功率损失较小,对于灭火的机组来说早晨可以多打几吨水,对于增雨的机组来说云中的水气可以更好发挥烟条的作用,而对于高高原物探的机组来说此时的气温相对平稳,没有太多上升气流的干扰,测量数据将会更加的准确。
  太阳,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