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1950～2021财年美国国防部开支变化情况（2020财年币值）
图2：1962～2030财年美国国防支出占联邦总支出和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当年币值）
张海涛
2月10日，美国国防部推出总额为7450亿美元的2021财年国防预算申请，较2020财年批准额度增长约0.34%。其中，美国国防部预算7054亿美元；能源部预算260亿美元；其他国防机构预算91亿美元。
早在2019年8月，美国国防部长Esper重申，2018年颁布的《国防战略》（National Defense Strategy，NDS）作为国防部的指导方针仍是有效的。美国2021财年国防预算充分体现了这一思路，即“战略驱动的预算”。该预算提案旨在推动国防部在重新确定资源优先级和转移投资方面做出决策，为未来可能的高端战斗做好准备。该预算提案的主题是敏捷化全域联合部队，并为以下四个重点领域提供资源保障：一是优先投资NDS领域；二是增强大国竞争力；三是投资现代化建设；四是维持战备并提高军队人员生活质量。
从特朗普政府近五年的国防预算申请变化态势来看，尽管保持连年增长，但美国防开支的高速增长已经难以为继。
国防预算增速明显放缓
特朗普上任时的2017财年国防预算是在奥巴马执政时通过的，数额为6030亿美元。特朗普上任后即以行政命令方式增加国防预算。2017财年至2020财年，美国年度国防预算增加额度达到1350亿美元，增幅超过22%，年均达5.5%。然而，美国2020财年国防预算为7380亿美元，比2019财年的7160亿美元增加220亿美元，增幅为3.1%；而2021财年的7405亿美元，仅比上一财年增加25亿美元，增幅不到0.34%，较2017财年至2020财年的增速明显放缓。同时，据美国国防部官员透露，未来4年美国国防预算上限分别是：2022财年7220亿美元、2023财年7370亿美元、2024财年7530亿美元、2025财年7680亿美元。也就是说，未来4年国防预算增幅是无法保持的，甚至后两个财年的增加，将以前两个财年一定程度的下降为条件。
另外，从国防部预算水平来看，同样达到了特朗普政府时期的较低水平。自1997年发动阿富汗与伊拉克战争后，国防部开支在1997财年至2010财年期间增幅达到107%。之后随着海外战场收缩，尽管整体水平仍较高，但国防部开支在2010财年至2015财年期间降幅达到25%。从美国国防部开支水平的历史数据来看，国防部未来五年的预算水平仍将持续走低，如图1所示。
国防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
比例逐年下降
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可自由支配的国防开支占联邦总支出的比例下降明显，从1962财年的49.3%下降到2020财年的15.2%，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例从1962财年的9.0%下降到2020财年的3.2%，到2030财年时仍将持续下降，如图2所示。
从国防预算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例来看，1953年朝鲜战争时为11.3%，1968年越南战争时为8.6%，1985年冷战时期为5.7%，2010年伊拉克、阿富汗反恐作战时为4.5%，近五年来始终保持在3.1%的水平，预计在2025财年持续下降至2.7%的水平。
据英国智库国际战略研究所（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Strategic Studies，IISS）在《军事平衡2020》（Military Balance for 2020）中对美国、中国、俄罗斯2017年至2019年的国防开支总体情况的分析显示，在世界范围内，无论是国防开支整体水平，还是国防开支占GDP比例，美国均处于最高的水平。
航空装备始终是重点投资领域
在该预算提案中，2434亿美元用于武器系统采办（科研+采购），较2020财年申请额2473亿美元有所减少。其中，1369亿美元用于采购，1060亿美元用于科研。
对于武器系统采办，美国国防部将其划分为九类：（1）飞机及相关系统（Aircraft & Related Systems）；（2）指挥、控制、通信、计算及监视系统（C4I Systems）；（3）地面系统（Ground Systems）；（4）导弹攻击与防御计划（Missile Defeat & Defense）；（5）导弹与弹药（Missiles & Munitions）；（6）任务支援活动（Mission Support Activities）；（7）科学与技术（Science and Technology）；（8）造舰计划与海上系统（Shipbuilding & Maritime Systems）；（9）天基系统（Space Based Systems）。其中，除了任务支援活动和科学与技术这两类的内涵纷繁复杂之外，其余七类均可明确到具体的装备类型。
纵观美军2010财年至2021财年武器系统采办预算的发展脉络，美军平均每年投资超过2000亿美元。任务支持活动和航空装备始终是国防预算重点投资领域，占据了整个武器系统采办预算的半壁江山。其中，航空装备平均每年投资508亿美元，是各类具体装备类型中最多的（如表2所示）。
但从表2也可以看出，在国防预算整体低迷的态势下，美军武器装备中的天基系统和C4I系统经费有所增长，其余装备均有所降低。天基系统的核心是投资180亿美元用于加强在空间领域的弹性、威慑和作战选择，以保持空间竞争优势。该投资主要用于美国太空部队第六分队、太空司令部和空间发展署的建设。C4I系统的核心是投资98亿美元用于赛博发展，包括云计算（17亿美元）、微电子/5G（15亿美元）、人工智能（8亿美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