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半球山火季来临,灭火飞机如何“物尽其用”? 2021-12-03 

  

  灭火飞机是森林消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这类飞机虽然不是随时在火情第一线出现,但作用却不容小觑。澳大利亚是一个面积广袤、山火频发的国家,其航空消防体制机制很有特色。面对难以征服的森林大火,灭火飞机发挥了相当重要的作用。目前,南半球山火季再次来临,各种灭火飞机又开始活跃在了澳大利亚上空。
  澳大利亚各州的消防救援体系相对独立,但是普遍分城区消防救援和远郊消防救援两类。城区消防救援常设机构,专注于城区建筑火灾与一般救援工作;远郊消防救援专注于森林火灾与乡村一般消防服务。由于森林火险等级季节区分明显,所以不会常设机构,而是根据森林火险等级确立值班员的名额。与政府常设机构不同,这个机构是彻底的志愿服务机构,其组成人员大部分都有其他工作,只有在接到指令时才转变为消防员身份。这样既做到了平战结合,避免平时冗员浪费,又能使森林消防工作保持一定的专业性。但该体制也带来了一些问题,首先是遇到重大突发火情时,动员速度较慢,人手时常不够,等支援到位,火情已经难以控制。其次是人口稀疏地区的居民消防工作很大程度上依赖自救,乡村消防机构面对这类火情很难及时到达。
  澳大利亚的大部分灭火飞机都由乡村消防队管辖。与其乡村消防人员的部署情况对应,由于森林灭火工作的季节特性,这些灭火飞机大部分租赁自专业的航空消防公司,只在山火季的时候使用。北半球夏季时,欧洲和北美赶上山火旺季,而这时恰恰是南半球冬季,也是南半球的山火淡季,这些公司的灭火飞机便会被部署在欧洲和北美。待到10~11月,南半球山火旺季来临时,它们便纷纷转场到澳大利亚各地。于是许多飞行员全年始终在世界各地执行森林灭火工作,他们的飞行经验极其丰富,适应各种复杂地形、复杂气象条件下的飞机起降与灭火作业。
  在澳大利亚的一个小型机场里,灭火飞机返航加油出动的过程是这样的。一架C-130H改装的灭火飞机以小航线降落在后方机场,随后自行滑回机库。为提高效率,飞行员甚至只关闭了装载灭火剂一侧的两台发动机。从降落到起飞,包括燃料与灭火剂的加注,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20分钟。而从它再次起飞,到来到200千米以外的山区火场喷洒灭火剂,再到返航,整个过程也只用了不到1小时。这样高的效率有赖于飞行员过硬的技术,毕竟这架灭火飞机已经是“爷爷辈”了。
  事实上,很多租赁的灭火飞机都是由退役飞机改造而来。比较出名的是C-130H“大力神”运输机、“黑鹰”直升机、“支奴干”直升机,甚至是波音737-300、DC-10等客机。这些飞机经过改造后,载有专用的灭火剂抛洒装置。由于灭火飞机大部分时间都在待命状态,飞行强度不高,所以这些老飞机依然可以“有所作为”。但是它们也存在自身的问题,包括飞行硬件老化,难以操控等。2020年1月23日,一架租赁自美国柯林斯航空公司的C-130灭火飞机在执行喷洒灭火剂任务时撞山,三名机组人员不幸罹难,该事故充分暴露出使用老飞机带来的安全隐患。
  多年来一直从事航空灭火救援的飞行员Noel表示,灭火救援工作的危险性丝毫不亚于特技飞行员和试飞员。由于火场往往伴随着大风和不稳定气流,而灭火工作必须在贴近地表的高度进行,稍有不慎就容易出现“大问题”。他每次执行灭火任务时,都会有一架轻型飞机在前方引导,协助他确定风速、风向等关键气象数据。与此同时,大火带来的浓烟也会干扰他的视线,还可能使发动机的功率下降甚至停转。所以,飞行员必须时刻紧绷,尽量避开浓烟,还要根据风向来控制灭火剂的抛洒方向,不敢有丝毫松懈。在没有灭火任务时,Noel的工作就相对轻松一些,他只需要对飞机进行一些必要的维护,然后每周定期进行一次灭火剂装载与空中抛洒试验即可。
  澳大利亚森林火灾频繁,这些火灾又大又猛,经常是世界新闻的头条,但也因此锻炼出一支相对精干的灭火队伍。对比澳大利亚,我国也是山火多发的国家,航空救援是必不可少的一股力量。我们可以从中借鉴长处、分析问题。未来,随着我国航空消防产品的进一步升级,消防灭火工作必将更加安全、高效。(云巅